【瞳耀】捅破窗户纸的第101种可能性
[00:00]瞳耀瀚冰及衍生520*24h联文活动
下一棒 @酒酿橘子🍊
ooc预警
俩人憋着还没表白时的沙雕故事
——————————————
1
再信公孙的鬼话我就不信白！
被以“协助工作”为由骗进法医室处理完一箱生物体组织之后，白羽瞳冲进洗手间将手背搓掉了一层皮，同时在心里咬牙切齿诅咒某位变态法医性生活永无翻身之日。
他一脸愤愤，举着水渍未干的手，正打算去拿回自己放在法医室的手表时，听到副组长办公里室隐约传来展耀模糊的声音：
“您觉得……今晚……合适吗？”
似乎是在和别人打电话。白羽瞳抬腿准备离开，下一秒却突然脚下一顿：
“不，不是……是白羽瞳……”
关于我的事？
好奇的火苗被点燃，他不自觉竖起耳朵，往门口又凑了凑。
“嗯没错……可我等不了……”
？等不了什么？
一丝若有若无的预感顺脊髓攀上大脑。他正疑惑着，后一句话冷不防撞进耳膜，如惊雷自脑中轰然炸开：
“是啊……我挺喜欢他的……”
！！！
2
展耀他、他刚刚，说他喜欢我！！！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实在是过于猝不及防，以至于有好一会儿白羽瞳的脑子都处于宕机状态。
同这只猫竹马竹马二十载，牵过手共过衣同过床亲过嘴（？那是人工呼吸！），暧昧已久却始终逡巡徘徊于爱情的边界，每每试图挠破窗户纸却都矫情又矜持地浅尝辄止。自己一直为如何试探这猫的心意苦恼不已，可当下，“无意间撞破暗恋对象的表白”这种小概率事件居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脱单路上的最大阻碍就此轻而易举迎刃而解。
白羽瞳感到十万只塞伦盖蒂平原的非洲角马在胸腔狂奔，霎时尘烟四起，云涌飙发。
他刚刚好像还说……他等不了了？
等不了什么？
今晚……他是不是今晚有什么计划？
难道是和我约会？
或者直接表白？
！！！
3
他沉溺在自己对展耀面带羞涩满目爱意的幻想里，以至于没有发觉副组长未关好的办公室门因为自己过于激动的无意识动作正缓缓向里打开。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办公桌后的展耀一脸茫然，正同神游的自己大眼对小眼。
“白羽瞳你干嘛？”展耀瞪他。
……这猫面子薄，如果发现被我听到了非炸毛不可。
猫奴白sir迅速将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欣喜按回去，面不改色道：
“……啊，我就来看看你的……对，结案报告，还需要什么文件资料吗？”
“暂时不用，尸检单我早上找公孙拿过了。”
“哦，那我先走了，有需要随时叫我。”
白羽瞳应声准备离开，转身时猛然瞥见展耀似乎有些异样。
眼神闪躲飘忽，面色发红，耳根更是几欲滴血。
这在这只一向蛮不讲理恃宠而骄的猫身上可不多见。
猫奴白sir疑惑了一瞬，稍加思索，旋即醍醐灌顶：
展耀他，一定是害羞了！
4
上午的时光在结案后的繁忙公务中匆匆流逝。等展耀悄悄拧开门溜进组长办公室，白羽瞳正沉浸在一沓纷乱的案件资料里不可自拔——当然到底有多专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展耀心虚地红着脸，捏着喉咙清了清嗓，惊得文件堆里心猿意马的白sir一个激灵抬起了头。
“羽瞳，我饿了，我们今天早一点去吃午饭好不好？”
尾音似乎被刻意拉长，声调弯弯逡逡打着旋，余韵于耳根黏腻地流连，颇有撒娇的意味，顿令听者只觉有无数只小猫爪在心里软软绵绵地挠来挠去，直挠得人心窝发颤耳根发软。
平日素来是自己掐着点去隔壁把猫从卷宗里拎出来去吃饭，今日难得人家主动邀约，猫奴白sir立马抛下满屋嗷嗷待阅的文献卷宗，忙不迭揽着猫主子出了门：
“饿了我们就现在去吃吧！想吃什么？意面还是海鲜饭？”
“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展耀说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受宠若惊的白sir快要被联翩而至的惊喜轰成齑粉。他拼上鼠生全部的自制力，才堪堪将已经神志不清到脱光衣服下一秒就要裸奔上街跳桑巴的灵魂摁回躯壳。
这小猫居然这么主动！
他一定是在暗示我今晚的惊喜！
5
展耀今天饭后当着我的面准时吃了胃药！一点都不用我催！
展耀今天居然陪着我午休！还跟我说不用定闹钟，他会叫我准时起床！
展耀下午开会时一直偷偷看我！到时间时还会提醒我！
展耀刚刚居然、居然、居然主动牵了我的手！！！
他一定是在为今晚的惊喜做铺垫！
6
整整一天，白羽瞳都在努力与稍不留神就会出窍的灵魂和稍不用力掰平就会上翘的嘴角作斗争。
不断翻涌的欣喜若狂始终尝试着冲出躯壳的束缚，企图光明正大地叫嚣着宣告自己的存在。在第N次艰难将脱缰的冷静从悬崖边缘拉回后，白羽瞳终于决定做些什么，一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二来为今晚的惊喜铺垫一些小小的预热。
他深思熟虑，终于慎重决定——教展耀练习枪法。
7
这个极其不符合白sir性取向的直男决定简直是恋爱生活的死亡范本，但难以置信的是，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懒猫今日却无比乖顺，即便一脸不情不愿，仍不过仅仅抱怨般嘟哝两声，乖乖跟着来了训练室。
不过白羽瞳借着教学摸猫爪揩油的行为并没能持续多久。射击场安静的空气被白羽瞳罪恶的铃声撕裂，偏偏始作俑者是无人能惹的母上大人。白羽瞳头痛万分，将手机往展耀怀里一塞：
“你接。”
出乎意料，展耀虽然瞪圆猫眸凶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如往常般将手机扔回去，而是迅速挤出面上的笑容按下通话键：
“喂？啊……阿姨，我是小耀……”
“是小耀啊，”白母声线无比温柔，“你先把手机拿远一点。”
展耀一头雾水地照做，下一秒只听见震天动地的咆哮从手机中传出：
“白羽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旁边！整天就知道欺负人家小耀，给我马上接电话！”
……白羽瞳胆战心惊地接过电话，“妈”字尚未出口，下一轮轰炸接踵而至：
“你妈我今天约了家里人和小耀家人一同吃饭，今晚6点以前你必须给我把小耀一起带回家！听到没有？要是到时候没见到你们你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啊？不是妈……”
忙音毫不留情截断了话尾，将未完的词句堵回喉头。
白羽瞳感到头疼又剧烈了几分。他回想母上大人的叮嘱，下意识想看看离行刑时间还有多久。
8
就在抬起手腕的那一刻，一只纤细白净的手猝然闯入视野，指尖从手背肌肤浅浅掠过，看趋势似乎试图握住自己的手腕。白羽瞳意外地抬头，正撞见展耀一脸拼命掩饰的心慌，平日白皙的面色此刻快要红成伊甸园的生命树顶接受阳光照射最充分的苹果。
他还发现，这张今天格外可爱的面庞似乎在眼前……放大？
等等这不是错觉——
下一秒对方伸出的手猝不及防撞上肚腹，瞬时冲击力不可忽视，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背部猛然撞上隔板。然而痛觉袭来之前，他却先感受到愈渐灼热的气流滚动，纤细身躯猛然贴附上自己的，先是手臂再是胸膛，继续发展则将会是鼻尖和嘴唇——
千钧一发之际，失去平衡的展耀猛地撑住了白羽瞳身后的隔板，将两唇间的距离堪堪维持在咫尺。借助身高和体位优势，他微微颔首，眸中炯炯目光向下逡巡，撞进那人满眶汹涌波涛之中。
好一个教科书版本的霸道总裁壁咚姿势。
……
展耀：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这样我没想投送怀抱更没想壁咚上帝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羽瞳：
！！！这就开始了吗？玩这么刺激？？？
9
“……什么不告诉你？”
展耀惊慌失措。他同白羽瞳的身形对比实在惨烈，此刻在压倒性的力量优势下毫无疑问地遭遇反杀，成功被反压在隔间的另一面墙上。
两人呼出的气流盘旋于隔间狭小的空间内，在不断的碰撞交缠中迅速升温，不肖片刻便有沸腾之势。近在咫尺的面庞眼底闪着近乎隐秘的祈盼与渴望，鼻息炽热滚烫，将那尖锐目光融成一滩旖旎的雾气，如墨溅宣纸般晕染进虚空。
“还不肯说吗？”
警局的下班时间，没有外人的训练室，狭小的单人隔间，以及——单人隔间里相距咫尺、肢体纠缠的两个人。
如果展耀能分出平日百分之一的警觉与敏锐，便能轻易发觉，此时的气氛实在过于、过于暧昧。但此刻的他显然没有这个能力。
他早已在男人蛮横强势的压迫力下方寸大乱，脑海近乎空白，仅能于滚烫的燥热中模模糊糊捕捉住快要七零八落的杂念：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听到压迫源发出不明意味的一声轻哼，旋即扬起音调，似笑非笑抛出致命一击：
“其实你不用再装了。你早上在办公室里的那个电话，我听到了。”
展耀瞳孔骤缩，猛然抬头：
“你听到了？”
“差不多吧，”白羽瞳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虽然没听全，但关键我还是知道了——你晚上有个计划。”
他甚至恶劣地曲起手肘，用温热的鼻息来回为对方的双颊涂裹嫣然的红晕。
十足的暗示意味。
“怎么，都现在了，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吗？”
10
展耀满脸震惊，死死盯住对方的双眸，尝试从瞳底辨认那人的心情与企图，却不知是因为白羽瞳做得实在滴水不漏，还是自己过于慌乱，此刻竟然在自己一向擅长的领域一无所获。
他居然——居然早就听到了！
亏得自己一天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并动用毕生所学心理学理论殚精竭虑转移视线引导注意力，到头来这只死老鼠竟然早有预谋，正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炸毛猫咪将想象中的老鼠尾巴叼进嘴里，并狠狠咬紧了后槽牙。
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他闭上眼，良久终于放弃挣扎，认命地叹了口气。
“那我说了，你千万、千万不要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呢？”
白羽瞳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他在暴涨的欢愉中努力拉扯神智，企图以最大的清明将接下来的一刻烙进心底。
展耀自暴自弃地睁开眼，在愈渐浓烈的暧昧气氛里，迎着白羽瞳充满鼓励和期盼的目光，终于鼓起勇气悲壮地坦白：
“我今天……打碎了大姐送你的那块手表。”
11
上午9:00，法医室。
盯着那块四分五裂的表，展博士感到十分茫然。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撞翻了桌旁的一摞资料，谁知资料顶上还有一块白羽瞳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在那里的手表。脆弱的手表迫不及待亲吻了法医室的大地，并无比壮烈地尸陈当场。
这表一定不简单——毕竟自己亲手画过它的遗照，款式简约，材质银亮，幽蓝表面上泛着一看就很贵的光泽。最关键的是，白羽瞳作为一个重度强迫症和洁癖狂，这块蓝色的表能在他小到内裤大到跑车一众清一色白色物件中雷打不动占据一席之地，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资质非凡。
而且没记错的话，它还是白姐送给白羽瞳的。
白姐给白羽瞳送的其他东西都是什么来着？
八百一条的内裤。
八千一件的T恤。
八万一双的皮鞋。
还有……八千万一辆的兰博基尼。
再想想自己当教授的薪水和警局干巴的工资……
展耀默默咽了口唾沫。
绝对不能让白羽瞳记起自己把手表忘在法医室，并且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绝对、绝对不能惹白羽瞳。
12
“所以，你今天对我一直心虚脸红，是因为你打碎了我的手表。”
“……嗯。”
“你主动叫我吃饭，开会时提醒我时间，只是为了让我避免看表。”
“……嗯。”
“你上午在办公室的那通电话是打给表行的钟叔，跟他预约了晚上过去修表。”
“……嗯。”
“以前没听你说过……你还挺喜欢我那块手表？”
“……”
“还有主动牵手和被动壁咚……”
“展博士，”白羽瞳扯着嘴角，“挺豁的出去啊。”
展耀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墙角，就像一只企图把自己埋死在在沙坑的鸵鸟。
13
白羽瞳此刻表面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波澜壮阔翻江倒海。
亏他今天动用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自制力与内心熊熊燃烧的炽热烈焰作斗争，谁知在被焚烧殆尽的前一秒，大火猛然被倾盆骤雨兜头浇灭；原以为将在晚间来临之际冲入云霄的灵魂堪堪触碰云端，便被不可抗力一把扯回了人间。
十万只非洲大草原角马顷刻化为一群草泥马，在内心呼啸而过。
生活真是会开玩笑。
他仰天长叹一声命运无常，生无可恋之余，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不过……既然都误会了……
这兴许可是个好机会呢。
14
想到这，白羽瞳顿时恶念心起，一脸邪笑，向着瑟瑟发抖的小猫咪缓缓伸出魔爪：
“这块表啊，是万达扉力的Bautilus系列，功能非常齐全，用的是用324 S QA LU 24H自动上弦机芯，不仅能看时间日期，还能看到月相呢。”
“蓝色表盘上掺了深海珊瑚粉，哪怕在黑暗处也不愁看不清指针。”
“表盘的整点时间刻度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钻石，每颗都能达到接近无色的E级，也算是无比罕见的钻石了吧。”
“而且这还是我姐姐请设计师帮我定制的，量体裁衣，全世界仅此一只，表盘内侧可还刻着我的名字缩写呢。”
“这笔巨资，你打算怎么还我啊，展博士？”
展博士一脸悲愤地捂住了脸。
15
我不过就是撞翻了一摞书，为什么稀里糊涂背负了巨额债务？我该从哪里筹钱？虽然我爸不穷但我才不要找那个死老头要钱……可是凭我自己的工资什么时候才能攒够？还有那该死的手表偏偏是白羽瞳的……谁能告诉我欠了暗恋对象巨额欠款的情况下我该怎么跟他在一起？我难道要把自己卖给他当宠物？虽然我好像愿意但是……但是我难道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人生自由？我还年轻我智商高长相好能力出众身手还行（？你确定？）我还有大好前途难道我余生只能在还债中度过……
他无比凄凉地发现以他200的智商居然根本无法解决这一系列问题。
万恶的财富啊。
自暴自弃的展博士索性决定听“天”由命。
“……那你说，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呢？”
白羽瞳扬起了嘴角。
他满意地看着这只把自己在埋死在墙角空气里的闯祸小猫咪无比乖顺地任凭发落，终于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宣判了他的处罚：
“把你自己赔给我当男朋友怎么样？”
End.
彩蛋：
后来某一天展耀终于学会了使用某宝上的拍照识图功能，并且成功借此发现了一个惊为天闻的事实：
白羽瞳那块表，88包邮。
——————————————————
PS：白羽瞳装逼那一段，这表现实中没有哈，纯粹瞎逼逼不要计较
感谢 @假面Sherlock @嗷肉丝儿 对本咸鱼的指导帮助！
